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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风拂过养尊处优的白净面庞,也拂过因过度劳作而早衰的黝黑之脸,它一视同仁,却总是给那些穷苦者更多慰藉。它抚平他们的伤痛,消解他们的病痛。
冥冥之中,他们仿佛听见一个声音,他们听不清这声音到底在讲述些什么,却总想流泪,然后诉苦。
不是对着教堂内或家中神龛供奉着的神像那样祈祷式的表露心声,而是抱怨,就像是对着早已逝去的父亲或母亲那样无可奈何的抱怨。
我很累。他们说。我干得多,但是拿得却不多。我的上司总是刁难我,他凭什么这样对我呢?我的孩子总是想要新衣服,但我买不起。我一直在生病,我每晚都睡不好
我想好起来。他们无意识地说,异口同声地说。
而那个声音如是回应:很快就会好了。
它听起来非常坚定,非常清晰,给他们以希望——真切的希望,可以被切实触摸到的希望。
他们还不知道,这是一份承诺。
罗伯特·基里曼朝着天空伸出右手,一抹光芒飘至他手中,带来冬日暖炉那般温暖的感触。
他想要微笑,但忍住了。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他暂时找不到倾诉对象。
佩图拉博与罗格·多恩正在属于他们的阅兵台上接受致礼,卡里尔·洛哈尔斯与马卡多大概正躲在某个角落互相谈话,而他的连长们也无法在这个时刻前来此处,听他吐露心声。
实际上,他也不会对他们这样做。他们是他的子嗣,而且仅是他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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