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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崔斯暗自腹诽,并保持沉默。他又不蠢,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所思所想——好吧,过去他的确这样干过。
顶嘴、顶撞,甚至当众反驳,只因为觉得贾德·克劳塞尔在针对他们,但他如此行径所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推心置腹。
自那以后,文崔斯就再也没做过类似的事,因那场谈话而生出的羞愧永远徘徊在他的心底。
见他不回答,老牧师便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阵子,然后才继续开口:“和新的动力甲磨合的怎么样?”
“还不错”
“很好,继续保持——你们两个呢?”
他又去问那两人,不绝于耳的混蛋和报数之声立刻停下,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任何问题。”
老牧师点点头,做了个手势,于是混蛋与报数之声再次开始。
文崔斯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再次忍住笑意,而贾德已将手抽走。他在他们之间来回地踱步了几次,显出一种并不符合他作风的沉默。
按照他的习惯,此时应当是一个继续挖苦西卡留斯与帕萨尼乌斯的好机会。他从来不吝啬释放这种伪装出来的恶意,好让他们长记性,以及另一种更深层次的目的:用对他自己的恨意来加强他们之间的团结与情谊。
这是训练营时期遗留下来的旧习,对于一个在其中深耕多达大半个世纪的人来说,这习惯几乎已经改不掉了。
文崔斯默默地观察着老牧师的一举一动,在心中猜测——他本以为老牧师会像从前一样谨守他那保密的作风,不对他们透露半点,但贾德这次竟然没有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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