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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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因为这个目的被培育出来，和他同一批培育的都没能长成就死去了，唯独他坚韧地存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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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诞生起，他就辗转各个实验室，身上进行过无数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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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个新的实验室，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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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穿着相似服装的人，会剖开他的身体，切开他的头颅，会给他注射让他痛苦的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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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也有一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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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人类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手套传递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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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冻僵的动物，骤然接触到稍高一点的温度，都宛如被火灼烧，痛到好像皮肤被烧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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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012还很小的时候，他的某一任研究员还曾这样隔着一层防护服触碰他的脸和手，幼小的生物天性就喜欢温暖柔软的触碰，012也是，他的饲养箱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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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着他长大，身上容纳的病毒越来越多，所有的研究员都不敢再轻易触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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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实验中，负责他的一位研究员感染了病毒身亡后，他们更加害怕，都换上了能隔离温度的强力防护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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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所有的实验都由机械完成，他们只会隔着观察箱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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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习惯人类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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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厌成功将激发生命力的药剂注射下去，注意到对方颤抖加剧，到最后开始痉挛，连身上未愈合的伤都撕裂开，溢出红色的血，不由想，这药剂反应这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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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因为那红色的血，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漂浮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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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像人，血也是红的，很难不把他当成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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