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别出去。”
任佑民下意识点头,随后又想起身拦住许明渊,恳求他,不要伤害她,可这话又无法说出口,只能目送许明渊离开。
他什么都阻止不了,因为他连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
夕阳西下,橘色的光在天边晕染开来,将整个石镇变得祥和而绚烂多彩,炊烟自烟囱里升起,一幅人烟画卷似乎就此展开,可这光落在任佑民身上却是冷的,冷得刺骨,透入灵魂。
这是间堆满玩具小屋,该是欢声笑语,热闹不断,可又只剩任佑民一人。
他心弦在一瞬绷断,双眼被止不住泪覆盖,变得模糊不清晰,无穷无尽的绝望从其中溢出来,嘶哑而痛苦倒在地上:“我忘了她!我记不起来!我怎么能忘了她!我为什么记不起来!”
“那你想记起她吗。”陡然间,一道声音自任佑民心底出现。
这声音空灵又虚幻,分辨不出男女,他说:“那就上山去找她吧。”
像是打开了某种禁制,任佑民脑海中被遗忘混杂的记忆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