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诏见之。
事急,勿辞。
元祐八年冬月廿三。
读完信,程颐只觉脊背发凉。
他的目光落在信纸边缘,那里留着一些指腹按出的褶皱,有些字迹上的墨迹也洇得稍重,可见官家写信时心情的急切与沉重。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危若累卵”这四个字,反复回味着信中的内容,心中满是忧虑。
就在这时,烛毫无预兆地爆开,火星四溅,有几点溅到了第二封未具名的信笺上。
程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两封信迅速塞进夹袄内袋。
窗外,更夫的梆子声又响了起来,和着远处传来的犬吠声,在这冬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程颐紧紧盯着那没有具名的信笺上,发现并没有做腊封处理,想了会,然后将信笺给打开。
程颐的目光紧紧锁住那未具名信笺边缘被火苗燎过的焦黑痕迹,好似能从这细微之处洞悉信件背后的秘密。
窗外的犬吠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在这寂静的冬夜,每一声都似重锤敲击着他紧绷的心弦。
他抬手,动作有些迟缓,犹豫片刻后,猛地扯下腰间汗巾,小心翼翼地垫在掌心,仿佛生怕自己的温度会损坏这至关重要的信件。
随后,他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信角,那素笺展开时,发出细微且清脆的簌簌声,在这静谧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摇曳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映照在墨迹未干的字迹上,泛出一层淡淡的青灰色。
「吉甫公钧鉴:
朕自束发读《青苗法疏》,便知公乃社稷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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