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健马。
更夫提着灯笼经过时,瞥见他将素色头巾裹得极紧,腰间鼓鼓囊囊似藏着硬物。
五更天的城门刚开条缝,四人便策马冲出汴梁,马蹄踏碎晨霜,惊起城头一群寒鸦。
官道上结着薄冰,马掌不时打滑。
程颐扯下外袍裹住密信,任北风灌进中衣。
行至中牟县,红日初升,客栈掌柜端来热粥,他却只掰了块冷饼攥在手里,边嚼边盯着墙上的舆图。
“去太原府走哪条路最快?”
话音未落,已将五两银子拍在桌上。
过虎牢关时,一名家丁坐骑失蹄摔伤腿。
程颐解下玉佩抵给马贩子,换了匹青骢马继续疾驰。
晌午烈日当空,四人衣襟全被汗水浸透,干粮早化作喉间硬块。
路过汜水镇,有家铁匠铺正给马掌淬火,火星溅在程颐靴面上,他浑然不觉,只反复默念信中“星夜赴阙”四字。
日头偏西时,黄河在天际泛着金光。
渡口挤满待渡的商船,程颐摸出怀里金错刀掷给艄公:“载我们即刻过河,这刀便是船资。”
木桨划破浊浪,他立在船头,看南岸的山峦渐次清晰。
待得暮霭仿若轻纱,悠悠地漫过太原府那高耸的城堞,程颐一行终于抵达。
夜色渐浓,昏黄的光线在城中弥漫开来。
程颐一路疾驰至此,早已疲惫不堪,此刻马缰绳竟杂乱地缠在了辘轳把上。
他顾不上整理,踩着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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