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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佟言吐了嘴里的东西,漱了口,盛屿已经又下了鱼饵,坐回来。
他没说话,用手指碰了碰佟言泛红的脸颊,离开时在他的唇角抹去了一滴水渍。
“还……行吗?”佟言问这话时在看那尾金铁斑,好似它身上的斑纹是一件很值得研究的事情。
盛屿很想说“一般”,却看着两排低垂的睫毛,临时改了口:“还行。”
佟言有一点高兴,相较于第一次盛屿评价的“牙口挺好”,显然“还行”等同于进步。
他坐在盛屿身旁,靠着船舱,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跪伏的时间太久了,骨头僵硬,肌禸酸胀,有些不舒服。
后颈上忽然搭上一只大掌,不轻不重地柔捏着那处的紧绷,旨腹上的茧子刮在皮夫上,生出让人心猿意马的痒。
自两人做过,佟言就一直不太敢去看盛屿,一方面自己表现得不算好,全程躺着,缺乏自主行为。
另一方面,佟言总觉得这是一个梦,一个泡影,是自己混乱意识里的贪婪与妄念。
若将人看清了,怕是梦就醒了。
可是现下,他还是没忍住,顺着那条手臂偏头看向盛屿,男人在一片蔚蓝中英俊得像《圣经》图册中的神邸。除了慈悲,一切都是佟言的心头好。
男人依旧盯着鱼竿,手在佟言后颈加大了手劲,漫不经心的笑道:“废物。”
佟言爱意泛滥,倒也不与他计较,只在心里顶回去:你行你来啊。
此时临近傍晚,海面悄然起了风,船体摇滉的幅度更大,佟言望着微微荡漾的海面,轻声问:“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盛屿将鱼线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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