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温度与室外无异。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透着失血般的苍白,紧紧地握着手机。
正是华灯初上,车外人来人往,车内的方寸之间却锁着一片死寂。
突如其来的手机振动声终于打破了只有沉重呼吸声的寂静,佟言看着手机上的未读信息,深吸了一口气,划开了屏幕。
未命名的号码发来了一条语音,声音很小很空,需得贴在耳朵上才能听清:“卧槽,和你说的不一样啊,没有什么谈判,动真格的了,都用上嘛醉剂了!我就是个喽啰,事态我可控制不了,钱不会退啊,我可给你通风报信了。”
听筒内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机从指间滑脱,佟言蓦地抬头去看酒店顶层的那扇窗户。
距离让所有庞大的事物都变得迷你微小起来,那片狭窄的窗户后关着拦在佟言面前的所有怨念仇恨和难以信任。
拉开公文包的手是抖的,那份合同被翻了出来,连带着一根崭新的甩棍。
重新拾起手机,佟言回复信息:给我开门。————推开车门,他再次步入那家餐厅,刚刚收拾好的餐台上少了一把餐刀,多了一根金属甩棍。
酒店的迎宾还记得佟言,将上午开了尊宾套房的客人送进了电梯。
顶层只有两个房间,上行的电梯缓缓停下,佟言将印着a002的房卡放入了口袋。
银色的刀餐从袖口滑落,被紧紧握在手中,a001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有些熟悉的声音:“这么重,多来几个人,帮我把他搬到床上铐住。”
地毯息声,宽敞的起居室坐立数人,目光都落在那处大床上,谁也没听到从身后而来,有意放轻的脚步声。
银色的手铐拷住有力的手腕时,龚江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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