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旧床上的凉席露出痕迹斑斑的床板,“睡觉前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你可能会害怕,听完你再决定要不要留下。”
“有什么能让我害怕的?”
虞添识指着床板上的深褐色:“这些都是血迹。”
沈定辙一怔,后背一阵冷汗,他在害怕,害怕这些是虞添识的血,“你……”
“不是我,是我妈妈的,也有他的……”
沈定辙很轻的抱住虞添识:“我不怕的,你也别害怕。”
“自我记事起,他经常喝酒,每次喝多了总会打人,打我妈,打我,没人管得了他,很小的时候我妈试图带我逃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我们已经逃到县里了,县里通往市里的班车一天只有两趟,我们错过了下午五点的车,打算在县城住一晚,乘坐第二天早上八点的车离开,可惜被他找到了,县里随便一打听,一说带着小孩的女人,很快被指认,我和妈妈在一家小旅馆被抓到,这次妈妈被打瞎一只眼,他威胁妈妈,再敢带我逃跑,他会把我扔开水锅烫死。”
沈定辙听得心一紧,一直知道虞添识的父亲不是个东西,从没听虞添识说起过细节。
“再后来,我去了鹏城,没有我作威胁,我妈没了软肋,终于有一次在他喝醉后再次动手时,我妈反抗了,她用剪刀刺了他七刀,血流了满床,透过阁楼木板渗到一楼,妈妈也在打斗中被他打断一只手,我妈痛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妈醒了,床上的人躺在一片血泊中,妈妈吓坏了,以为他死了,连夜逃跑,又惊又怕的她由于一只眼睛看不见,仓皇中跌落悬崖,自此再也没能上来。”
沈定辙手臂一紧,用力环住虞添识:“别怕,别怕,都过去了。”
“嗯,过去了,但我妈妈还在悬崖底下。”
“以前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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