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了几味去暑药。

\n

这是个酷热而平静的夏天，前朝后宫一派和谐，风雨阴翳都已散去，阳光之下，没有谎言和假象。

\n

唯一令人担忧的，是皇帝龙体有恙。

\n

自那次中暑之后，倪俊一直在吃药调养。随着三伏过去，暑气渐退，他的病没好转，反倒越来越重，入秋时，竟至卧床不起。

\n

我衣不解带照顾他，为他寻遍名医，他却日渐一日衰弱下去。

\n

他治好了我，我却治不好他。

\n

「没事，小窗，不哭。」他抹去我的泪，「朕底子好，你打朕打得那么狠，朕不都扛过来了。」

\n

「那我再多打你几下，能把你打好么？」我哽咽。

\n

「来吧，使劲打。」他把脸凑过来。

\n

我扬起手，想狠狠打这个家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n

十六、

\n

半年后，十二月二十八这一夜，大雪。我熬好药端到倪俊寝宫，很远就听见他的咳嗽声。

\n

他斜靠在龙床上，见我来了，清俊苍白的脸绽出一缕笑容，「小窗。」

\n

我坐在床边，把药一勺一勺给他喂下去。

\n

喝完药，我俩相对默默良久。\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