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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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仇恨蒙蔽着她的心智, 吞噬着她的灵魂, 让她深陷幻梦，直至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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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他的「死」，能让她好过点, 那他也只能把戏继续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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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二月二十八日, 她全家人的一周年忌日，她亲眼看着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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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个雪夜，她临盆, 生下一个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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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对此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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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疯病已经越来越严重, 从怀胎到分娩都没有任何记忆。在她的幻梦里，孩子是柔嫔生的, 倪俊已经死了, 孩子成为新帝, 她是史上最年轻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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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梦境之外, 那个真实的宫墙之内，倪俊依旧是帝王, 夏小窗依旧是皇后，他们生了一个孩子，襁褓里就封为太子。是世人眼中的典范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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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屏风后默立良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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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虚跟在他身后：「皇上, 臣近日找到一种奇方妙药，也许可以根治皇后娘娘的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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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皇帝说，「如果她自己不想醒来，什么药都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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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就算治好了她的疯, 也治不好她的恨。清醒过来她只会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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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时间, 倪俊胆子大了些，从屏风后大大方方走出来。她看到他，也不惊讶, 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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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上来给他一耳刮子, 「狗皇帝，怎么才来梦里拜见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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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还她一耳刮子，「你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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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开始互殴。他被她打急了, 就指着她骂道：「向暖阳，你这个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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