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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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拈起一张绢，浸透水，覆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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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窒息了。胸膛剧烈起伏，手脚疯狂拉扯铁链，像一只暴躁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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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安静点儿。」我轻声安抚他，手指在他身上跳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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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张薄绢，继续覆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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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里发出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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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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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攥的拳头松了，四肢不再动了。胸膛的起伏也渐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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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张薄绢，足够杀死一个成年男人。北凉的王族女子常用这种方法处决不听话的男宠，可以让对方死得痛苦，又不破坏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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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殷朝风快要断气了，我把绢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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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他猛吸一口气，从晕眩中回过魂来，俊脸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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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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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是什么新玩法？」他气若游丝，却毫不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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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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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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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吗？那就再玩一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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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足够无聊加恶趣味。一整夜陪着他贴了无数次面膜，他一遍遍接近死亡的巅峰，又一遍遍从巅峰坠回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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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他没有求饶过一次，连一丝丝儿恐惧都没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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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很享受这种极致的刺激。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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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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