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碎嘴的仆人被打发到霍灵山下的庄子里,再换几个得力贴心的,满燕琢好看的盆景都被搜罗来,白府已然欢天喜地改头换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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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蝉在倒墨胚的时候听到一旁的人道:“说是白二爷要去求娶叶老爷家的姑娘,如今提前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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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蝉话不多,别人讲的那些她当乐子听,再过一会儿墨师傅就骂人了,因为那些人倒的墨胚上头的修竹不清楚。这才第二日,衔蝉就见识了徽州的墨师傅有多厉害。怨不得人家制的徽墨被朝廷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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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的时候白栖岭来了,说是小年给大家发些肉和面。东西不多,刚好够一家人饱餐一顿饺子。说完不理会大家的叫好和感激,指指衔蝉:“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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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蝉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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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的时候听墨师傅说,有人想讨这墨坊的差事,要把她换出去,因为她是墨坊唯一的女子。踯躅到白栖岭面前,低着头看着脚尖,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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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白栖岭道:“那一日在孙府家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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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衔蝉头更低,怕白栖岭提起让她去伺候的话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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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可严?”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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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蝉“啊?”一声抬起头,不知他为何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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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嘴严否?旁人无论使什么手段都撬不开你的嘴。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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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蝉不知如何作答,只觉得这话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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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掌柜的意思是,如若交给你些活计,但不许被旁人知晓,哪怕是你母亲、是柳条巷跟你一起长大那几个人,你都不能说。能做到吗?”墨师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轻声问衔蝉。\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