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是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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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已经吓得动弹不得，宵薄言利他很近，近得他能听见他尖利的爪牙刮擦着他身后的墙壁。隐隐约约中，他似乎听见森中野兽“呼哧”的鼻息，在空气中震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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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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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尖叫不出，嘴唇嗫嚅喃喃，两眼一黑，彻底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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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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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夜，弯月缓缓入了云层，唯一的光亮被瞬间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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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是被疼醒的。她揉了揉自己肿胀的后脑勺，龇牙咧嘴地出了后厢。走下马车的一瞬，她怔住，在一个陌生的阴暗巷子中躺着两个人，他们口吐白沫，翻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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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得这二人，是在柴火房帮忙的伙计，阿松与阿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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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咋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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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疑惑地撑着脑袋，在路的尽头，她看见一个黑影立在琉璃瓦上。引路的灯笼光在他身上跃动着，他的身影并无多大，看上去好像是个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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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薄言戴好面具，回头的瞬间就对上赵嬷嬷诧异的目光。宵薄言呆愣片刻，偏过眼，淡淡解释：“他们要杀你，本殿下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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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惯了旁人惊恐的神情，不用看，他也知晓此刻的赵嬷嬷是个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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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下墙头，宵薄言拍拍身上的余灰，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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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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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唤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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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薄言蹙眉，回头道：“老太婆，本殿下救了你一命，难道你还想数落本殿下打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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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赵嬷嬷被他凶恶的语气吓得跪在地上，“他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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