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生变

圣上亲封的郡王，我姑母还是大周皇后，一般尊贵显荣。我们又怎能容段家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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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之事口说无凭。而你韦父亲做的好事，却是有目共睹。就算瞒，又能瞒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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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亨嗤笑，从怀里抽出一张书信，丢到李崇面前，“郡王可还记得宜国公主的笔记？在下记得您同她可是知交，过从甚密，就连她这远房堂姐萱娘你都认得。她的字迹，不该忘了那么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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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捡起书信，展开来。只看了几行，他的脸色就已经大变，先是苍白，虽后变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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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深吸了一口气，将书信揉做一团，丢开道：“仿得倒是像个样子。可惜假的始终做不了真。你们就这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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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亨吃酒，也不理那团纸，呵呵笑道：“郡王不认得宜国公主的字不打紧，她父兄姊妹认得就行。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她能如何赖账？若是连瓦茨可汗都亲口指控她，你说她还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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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坐着一动不动，面上甚至还带着浅浅笑意，仿佛韦亨说的不过是个无关的流言蜚语。他一贯是个风流潇洒的富贵郡王，众人都道他爽朗和气，不拘小节。即便是在他被威胁之际，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有半分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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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亨，连瓦茨可汗都听你韦家指派，你还教人怎么不相信你父亲和他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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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有我父亲操心。郡王只需要想想宜国公主的处境就是。”韦亨又吃了口酒，道，“这场仗打下去，胜负可望。这宜国公主没准还要再做一次寡妇。若是瓦茨新可汗俯首称臣，你说圣上会不会让宜国公主再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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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亨！”语气里已有明显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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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亨见好就收，道：“郡王可考虑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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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转着手中的酒杯，道：“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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