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

定了亲，你却还来得及。太子妃咱们是不指望，做个太子良娣也好。若不然，良媛或是承徽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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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气得哆嗦，含泪道：“在二姐看来，妹子就只有给人做妾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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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道：“什么做妾？等太子登基，你就是后妃娘子，是有品级的命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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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妾就是做妾，还分什么皇帝太子，平民百姓？”三娘大哭，推开二娘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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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站在一旁看热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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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对着女儿们冷笑，道：“你们大伯娘想高门嫁女真是想疯了，也不看看我们段家如今是个什么形势？就连卢家我们都攀不起，更何况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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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不语。段刺史这种罪臣，女儿自然不在皇后召唤之列。韦皇后给太子选妃，同她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况且如今是段家存亡的危机时刻，也就不知情的女眷们还有心思规划着这些不靠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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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旧阴沉沉的，偶尔又闷雷响起，雨却怎么都不落下。空气潮湿闷热，墙壁上都凝结着水气，人也闷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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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天气的关系，丹菲越发觉得心慌，胸口就如同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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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夫人躺在床榻里，虽然还在呼吸，却已同死人相差不远。孝子贤孙们守在床前，也不过是在等着她最后咽气。就连二娘都隐隐接受了自己婚期会延迟之事，没有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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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一个人死去这种感觉，让时间过得越发缓慢。丹菲做着针线活，几次抬起头看漏壶，才发现只不过过去了一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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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时间，崔熙俊应该已经出发动身了。丹菲虽然至今也未彻底信他，更没有将他视作同伴。可想到他已走，自己留在长安，却有种孤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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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猛地摇了摇头，把这念头从脑海里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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