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爬。这样费了一番力气,丹菲终于爬到和墙头一般高,确认了外面确实没人后,她叮嘱八娘在这里等着她,然后就翻墙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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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段家宅院静悄悄的,只有极远处的堂屋有留守的士兵在吃酒笑闹。后院里没有半点灯火,幸好今日有些星光,不至于教人认不出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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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追寻着萤火虫的踪迹摸索到了池塘边,摸出一卷纱帐,绑在细竹竿上,做成了一个简陋的渔网。然后她卷起裤脚,小心翼翼地踩进水里,朝鱼儿聚集的树阴石缝下悄悄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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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里的鱼都是观赏用的锦鲤,因无天敌,繁衍长盛,数量及多。丹菲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捞了五、六条出来。肥大的鲤鱼甩着尾巴在石板路上拼命弹跳,随即被丹菲一匕首扎进脑子里,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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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把渔网藏在假山荷叶下,捻了根草绳把鱼串了起来,按原路悄悄返回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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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娘在围墙下等得百感交集,生怕丹菲被抓住。突然一团东西从天而降,带着腥臭的水气。八娘借着星光一看,竟然是好几条大肥鱼。紧接着,丹菲就从围墙那头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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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娘冲过去抱住姐姐,泪水又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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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几条鱼,二房母子四人终于算是吃了一顿饱饭,缓过了一口起。姚氏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对丹菲道:“辛苦五娘了。若没了你,我们母子恐怕早就饿死了。我先前昏了头说的那番话,你别记在心上。我知道你们阿爹是被冤枉的。他这人就是太耿直忠厚,不知变通,才会被奸臣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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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抹起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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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也要道谢!”八娘凶巴巴地揪着七郎,“千万不能把你娇惯坏了,仗着年纪小,就好逸恶劳、不知感恩。这样养大了你也不过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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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抹了嘴边的油,乖巧地给丹菲磕了个头,“谢谢五姐照料我们。五姐,我还想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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