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极必反

;这话已经极度辱人。丹菲紧咬着牙关不吭声，一步步带着人走到了更衣室，拉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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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佳音经过她身边时，轻蔑地嗤笑了一声，吩咐自己的婢女道：“有她伺候，你在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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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依言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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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锦正想着和卫佳音好好吵一架，也把自己的婢女打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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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最后进了更衣室里，反手就将门关上。更衣室里熏着香，光线有些幽暗，唯独她的双眼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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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丹菲，还不来帮我宽衣？”卫佳音颐指气使，“你当初在女学里时，书画女红都不过平平，就不知道你伺候人的手法如何？若是做得不错，你倒是可以在这方面下点功夫。想那卫子夫，可不就是侍候武帝更衣时得的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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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佳音！”刘玉锦勃然大怒，“你放尊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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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要尊重一个奴婢？”卫佳音嗤笑。挤压多年的新仇旧恨一股脑爆发了出来。全朝丹菲身上倾泻而去，“你当她是什么三贞九烈之女？当初她和段家大郎眉来眼去，以为没有旁人看到呢？明明一副水性杨花的性子，偏偏装着贞洁矜贵，也就段大郎那短命鬼才会上你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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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紧抿着唇，眼里一道厉色山过，面色顿时变得有点玄妙。刘玉锦忽然感觉到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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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轻声道：“若我记得不错，若没有段大郎杀敌开路，卫佳音你也根本逃不出城吧？你就这样称呼自己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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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佳音哪里是知恩之人，当即讥笑道：“他不但是个短命鬼，还是个傻子。不但看不透你的真面目，还和他那短命的爹妄图同韦家做对。以卵击石，真是蠢不可及，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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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手握成拳，身子微微颤抖，“收回你的话，卫佳音！你可以侮辱蔑视我，却不能侮辱段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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