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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在发抖,如同跌进无人的猎洞,抬头仰见唯有盘踞的夜空,除此之外,不见任何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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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上心头的恐惧慢慢攀爬至心底,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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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拽着雁争的衣摆,用力到手指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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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张脸都是泪,狼狈至极。有些还打湿了雁争定制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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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雁争除了心疼,只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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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着她的背,后背蝴蝶骨突出,犹如振翅的枯叶,刺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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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少见的温柔:“对不起,是哥哥来晚了。”就着半蹲的姿势将她抱得更紧,几乎是裹在怀里。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微微用力,起身,将她抱坐在了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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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不哭了,有哥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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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淋了雨,一直没来得及换衣服,衣服又被捂得半潮不干,整个人都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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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雁争的身上却很暖,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让姜岁只想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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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下意识地,本能地对他说:“雁争……哥哥,我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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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她如此坦白地告诉别人,她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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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爷爷,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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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热泪,滴落在雁争的袒露的脖颈,烫进了雁争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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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争扣住她腰的手又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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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不怕,相信我好不好。爷爷是不是很疼岁岁?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岁岁呢?别担心,他会为了我们岁岁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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