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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下意识地想取丝帕包一下,忽然想起自己的丝帕留在了寺中,只得竖着手掌。
陆华亭大约真的命里克她,否则如何解释,只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能被牵累到如此境地?
没想到圣临元年,燕王府如此卑微,陆华亭能被当街追着砍杀。
逼至绝境,就算是路过一只狗,也不得不当浮木抱住,这一点群青理解。
今日她之所以出手,有很大原因是为了狂素。
她不占两种人的便宜:孩子,或者傻子。因为他们的给出的心是真心,而她见过的真心太少。
假如陆华亭派出那个脑子稍微机灵点儿的暗卫,他一定不会豁命去死守她这个陌生人。这么说来,陆华亭对路人还有几分良心,没有她印象中那么不择手段。
有几分,但也不多。
群青胡乱想着,整个人沉入热水中,清洗头发,她乌黑的长发像海藻一样在水中飘荡,片刻后,她破水而出。
疼。
她的手贴住脸颊,许是水的滚烫引发了脸上发热,隔着皮肤,她仿佛摸到即将涨破土层冒出的春芽。
她面部被李郎中推移过的骨头又开始疼痛发痒,若无药物缓解,几近难捱。
幸好芳歇今日托小松送来的药包里有一包“霜寒雨露”,可以消炎止痛。
群青解开药包时,里面掉出一页纸笺。
她连纸皮都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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