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举了一下测温枪,合情合理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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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毫无缘由地让白玉烟心头泛起不适,花了不小的力气才忍住不怒视那个带着口罩神情淡漠的校医。崔璨描述的症状在许多疾病中都常见,校医用听诊器在她胸口比了比,又给了她一支体温计,让她去屏风后的床上坐会儿,十五分钟后检查体温,似乎也没主意这是什么情况。“你是她同学吗?”校医忽然问了白玉烟一句。正要回答说自己是崔璨的姐姐,崔璨虚浮却倔强的声音一下抢过话头:“对,学姐。”小学妹夹好体温计就软绵绵坐在床边,靠在白玉烟肩膀上,本能地抓着她的手。“对不起。”又对妹妹说了一遍,轻飘飘的叁个字,不说很过分,说了却好像更过分。“学姐亲亲我,我就原谅学姐啦。”本也不为宽恕,只是惯常地对崔璨有求必应,好久不见,想给她一个好心情。目光四下窥察一番,确认周围没人可以看见,白玉烟低下头准备碰碰崔璨的脸颊,崔璨逮住这个机会转过头面向她,抢走她一个吻。白玉烟睫毛颤了颤,扫了崔璨两眼,表情没什么变化,也没说什么。“你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诡计得逞,崔璨的心仍然荒凉得拧不出几滴欢欣,“如果亲我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亲吻与做爱相比某些交流对她来说反而是更安全的,离奇的逻辑,崔璨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你还想要吗?”讨好地说出这话,以自己的身体为砝码恳请她不要见怪,不要离开,她生活里浪漫主义与理想主义的遗孤。“你们星球和人亲嘴就跟喝水吃饭一样是吗。”崔璨没好气地堵她一句,靠回她的肩膀。发了会儿呆,十五分钟很快就到了,刚想提醒崔璨,却发现她已经在自己怀里睡熟,想起她说最近总是失眠,不忍心叫醒她。但体温还是要看,这个时期发烧的话会很麻烦,为了及时发现新冠病例,市场上退烧药禁止售卖,一颗难求,她宿舍药箱里那半板没记错的话还有半年就要过期了。摸索着将崔璨的t恤拉开了些,手贴着布料缓慢地伸了进去,避嫌地尽量不碰到妹妹的肌肤,好不容易捏到体温计,她正要松口气,一只手一下子按住她,她的手掌不偏不倚覆住妹妹内衣下的软胸。“……装睡呢,”明明是教训的句式,却道不出多少责备的口气,“放手。”“姐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你是异性恋。”“给我看体温,快点。”“你捏捏看,你讨厌这种感觉吗。”“体温计,我数叁声。”崔璨不情不愿放开手。
将那根裹着水银的老式细体温计在灯光下转动,若隐若现的银条尽头止步在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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