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润, 手?背温软,再摸自?己身上, 仍能探出暖意,并?不像冻僵的样子。她在帐篷里穿上的衣服不少,姜遗光也脱了件外袍给她,一路走来她身上都?冒汗了。
……可她就是觉得冷。
徐福和姜遗光倒什么事也没有。皇帝心想,恐怕这冷意也是对着人魂魄的,莫非又是传说?中的阴风?不吹人□□,只将人三魂七魄吹得冰寒。就像将军和她提到?过的鲛人油那样,不烧人肉身一丁点,却能将魂魄灼烧殆尽。
“……前辈。”她实在要受不了了,牙齿打着颤哆哆嗦嗦发抖,问,“我们……还要,走多久?”起?初她还能计数,如今实在太冷,脑子也跟着发僵,记不清了。
走在最前的徐福回头看她一眼,平平淡淡的,既不像关切,也不像嫌她烦,是一种如渊般的平静无波:“女娃娃,你要是承受不住,就别?跟来了,在上面?等着。”
姜遗光也道:“陛下,不必勉强,我同他前去就好。”
皇帝原要冻得受不了了,见状咬咬牙,对姜遗光说?:“劳烦姜卿,把赵姑娘的镜子给我。”
方才姜遗光把赵瑛的山海镜收在身边,他们走后不久,皇帝回头看,就见扶木伸出长枝将赵瑛尸骨揽入怀中,融为一体。
她猜出了什么。
徐福不惧九泉阴风,自?有他的手?段。姜遗光也不惧,极可能是因为山海镜的缘故,成了入镜人,魂魄便一半在镜中了。
徐福的本事,她看在眼里,事到?如今还有谁能与徐福抗衡?便是把天下入镜人加在一块儿也抵不过。她唯有将希望寄托在姜遗光身上。
可偏偏……姜遗光无心无情,无法被任何自?己认定以外之事打动。
天下人的性命在他眼里恐怕够不上一枚足够份量的筹码。徐福蛊惑人心的本事她也见过,她担忧那人三言两语下把姜遗光也收为己用。
到?那时?,才是真正无力回天。
姜遗光:“陛下,你真要这么做?”
皇帝执拗道:“是,朕想亲眼看看……”她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姜遗光和徐福肯定不会?信。她更明白这两个人精肯定看穿她了,但他们不会?戳穿的。
徐福很轻地叹了口?气,皇帝和姜遗光都?没能听见。
姜遗光并?不希望皇帝送死。
她虽年轻,可先帝一定通过某些方法将他所?知晓的秘密告诉她了。若陛下没了,他也少了制衡徐福的手?段。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徐福活了千年有余,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另眼相看之处。
因而姜遗光猜测,他想要的代?价,或许不是自?己能轻易付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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