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徐福的人品她看在眼里,平心而论徐福可担得?起一句君子,路遇穷困、病弱、幼童等,他从不欺凌,总是尽量能帮就帮,即便有些并非真正弱者,只是以弱示人好谋夺钱财,他也?并不下杀手,脱身后便不再管。
皇帝能感觉到,此刻徐福有些变了,一路波折并未使其?蒙尘,可在见到阿房宫惨状后,这块美玉终是蒙上?淡淡阴翳。乍看不出差别,但若不将阴翳除去?而是任由其?蒙蔽,谁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徐福垂着头,泪水砸在地上?,溅起一点灰。
“西楚霸王,项羽?……”他轻轻念着这个名字。
一路上?,他听够了此人事?迹。
秦二世元年,随项梁起兵,后拥立秦怀王之孙,数次大破秦军,而后进军关中,将先占据咸阳的刘邦赶走,然?后……
杀了秦王子婴,烧毁阿房宫,屠戮了咸阳城……
——自立西楚霸王。
“大秦本该千秋万代,一个西楚霸王……呵呵呵呵……”
浓云遮蔽月光,黑暗也?不能掩盖他眼中恨意。
皇帝警觉:“他想做什么?”
凌烛并不似她这般滥好心,虽说百姓惨状也?叫他有些不好受,可把一切都当看戏就无所谓了。
百姓苦,既非他所为,也?非他力?能及,如此,与?他何干?
他笑道:“若有一天,我?发现有人毁我?宗族,灭我?王朝,只为成全自己霸主之名。我?也?会?同那人不死不休。”
站在后世人角度看,秦暴政灭亡当然?是咎由自取,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后,谁还能理?智呢?
姜遗光也?道:“他要报仇。”
引路人和姜遗光都很少出声,甚至前?者的话比姜遗光还少些,至少皇帝和凌烛发问,姜遗光会?回答。引路人却不搭理?他们二人,但若是姜遗光有疑问,他便有问必答。
姜遗光明白其?余四人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皇帝、凌烛与?符轮开口越来越频繁,常常聊天,没有人能看到他们,不必吃喝。他们也?无法入睡,就算想要闭上?眼睛眯一会?儿,神智还是清醒的,仅仅只是闭上?眼发呆而已。要是再不能常常出声,他们就真的和死了没区别。
徐福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