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宁如风问。
“再喝我明天就肿了。”霍思瑜边答,边重新压回床上。
“你明天不是要休息吗?反悔了?”宁如风笑,语气难得活泼。
可传到霍思瑜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
她盯着宁如风,忽然意识到这是她算计好的。她明天没工作,所以今晚怎么折腾都行,所以她说了那么多次不要都被无视了。
霍思瑜的情绪瞬间走低。
“想出去逛街吗?我...”
不等宁如风说完,霍思瑜忽然翻身,将被子盖过头拒绝道:“不想出去了。”事后激素失衡带来的心理空虚感缠了上来,令她说话的声音都冷淡了几分。她最任性的时也就是这种时候了,宁如风也会对她包容些。
“我去冲个澡,你困了就先睡吧。”霍思瑜的心情还是不好,索性从被子里摸索到浴袍披在身上,然后从被子里钻出来,边裹着衣服边下床。她的脚刚落地,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宁如风赶紧搀她一把,却被她挣开。
她踩着碎掉的光走向浴室,宁如风在昏暗中神色一僵,收回仍然停在半空中的手。
她不由得怀疑心理咨询师是不是向她传递了假情报,这样的霍思瑜显然不想和她有交流,有接触。哪里有半分喜欢她的样子呢?
宁如风叹一口气。
浴室的水声响了十分钟,霍思瑜回到卧室。她一言不发地钻回被子,最后背对着宁如风躺了下去。
失落的情绪仍旧挥之不去,好像黑夜就是会放大让人脆弱,让人想要逃避。霍思瑜抱住自己,蜷缩起来,不知她的一举一动被宁如风看得一清二楚。
宁如风盯着她的背影过了几秒,才关掉那盏床头灯。
房间分明安静而昏暗,偏偏她一点困意也没有。
她真的猜不透霍思瑜。自从她开始做经纪人,便自诩拥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她能从一百个人里选出能出名的那一个人,也能从十张笑脸里区分出谁是真心在笑。
但霍思瑜完全是个意外。
霍思瑜就像一本特别小众的外文小说,封面诱人可爱,内里深奥难懂。在不同的语言系统下,一个单词可以延伸出多种翻译的可能,而这需要读者自己去理解。有人会翻译成这样,就会有人翻译成那样。这本书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