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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狗哥对那?个素昧平生的“燕师哥”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心。
他师父谢烟客脾气那?么坏,都没抽过他的脸!
安小?六也觉得惊讶。
师娘?莫不是白万剑的母亲。
她不知白万剑父母有何矛盾,但座下弟子提一句“师娘”就?要被当众扇脸,也的确是匪夷所思。
而且安小?六比狗哥知道的还要多一些。
雪山派的确有个姓“燕”的弟子,为?人耿直方正?,是万字辈里的好手,在江湖上算不得无名之辈。
倘若被当众抽耳光的是安小?六想得那?个人,年轻弟子愤愤不平可太正?常了。
不过——
“看来?我们的确赶在了白师傅他们的前面。”安小?六微笑。
这算是个好消息。
“姊姊怎么知道?”狗哥连忙追问。
“方才说话的明显是雪山派的弟子,其?中一个还提到了白师傅,倘若白师傅他们已经回城了,提起他时肯定不是那?种语气。”
狗哥仔细回想了一番,觉得姊姊说的很有道理。
登时放心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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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城的城墙高逾三丈,城墙上尽是冰雪,四周还有护城的三丈宽的冰沟,冰沟挖得极深,四壁滑不溜秋,无论是人还是兽,掉下去就?很难爬上来?。
城中百姓和雪山派弟子平时出入的都是用吊桥的。
狗哥却不用这般麻烦,他轻功好,稍稍目测了一下宽度,说:“姊姊,我背你过去。”
安小?六点点头,她从冰沟那?掰了两根冰凌,爬上狗哥的背。
少年纵身一跃就?是四五丈地,轻松翻过冰沟。
安小?六翻手射出冰凌,寒风呼啸,两支冰凌笔直插进城墙外侧厚厚的冰层中。
狗哥当即心领神会,一脚踩上第一根冰凌,借力腾空跃起,又踩到第二根冰凌上,直接跃上城楼最高处。
一夜无事,负责值夜的弟子难免心生懈怠。
此时正?是黎明前的至暗时刻,熬夜也最容易困顿,哪怕习武之人,到了这个时间也会哈欠连天?。
加上山上寒风肆虐,是以狗哥背着安小?六经过时,只被巡逻的雪山弟子当成?了一阵风。
少年到了无人的空巷放下安小?六:
“姊姊,我们现在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