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安小六反问道。
狗哥无话可说。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人?声渐渐小了。
“你去?吧。”
“去?哪儿?”狗哥喃喃着。
“保护你的爹爹妈妈,”安小六道,“顺从心意,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狗哥倏然抬头:“……姊姊?”
“去?吧。”安小六微笑。
心里忽然有些释然。
狗哥是一个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她希望狗哥不要管石中玉的死?活,但需要建立在狗哥自己不想管,而不是他为了顺从姊姊的心意不去?管。
狗哥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跟随雪山派弟子离开。
只是他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安小六。
“姊姊,保重。”
.
同一个甬道,同一个横梁。
安小六吃着葡萄,通过门帘的缝隙窥视着大厅。
她知?道狗哥必然在这附近,和她一样藏在某个地方。
得知?掌门今日要处置石中玉,大厅里的人?比白?万剑回城当?日还多。
石中玉依旧跪在大厅里。
石清闵柔坐在椅子上面容憔悴。
两个人?看起?来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像一对?不再年轻的中年夫妇。
闵柔眼?周是掩饰不住的红肿。
似乎是哭了一夜。
丁不三的孙女——那位姿容姣好的丁珰姑娘,站在闵柔身后,愤愤地望着夫妻二人?。
不像是看情?郎的父母,反倒是像在看仇人?。
仿佛昨日杀了她爷爷的不是白?自在,而是玄素庄的“黑白?双剑”。
依然是那五张太师椅。
除了掌门白?自在,余下的成齐廖梁四人?均已到场。
石中玉低着头,时不时抬头看看。
他的身体在发抖,目光哀求地望向?石清闵柔:
“爹爹妈妈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玉儿……”
闵柔泪水涟涟,看起?来痛苦到了极点,她几次想要站起?来,却又?被石清按了回去?。
“师哥……”
闵柔泪眼?婆娑地望着丈夫。
由于?角度,安小六看不到石清脸上的表情?,却在他侧身瞬间,注意到石清两鬓竟在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白?发。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安小六对?富贵儿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