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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眼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轻颤着抬起的手?又垂落下去。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见了。

容雁声停下动作，怔怔地看向远处，轻声呢喃自语：“……对不起。”

风带走了这?一声，不知道要?说给谁听。

……

年幼的容容蹲在一个墓碑后面，小小的身躯因为恐惧和?寒冷而瑟瑟发抖。

山下的村落火光冲天，血腥扑鼻。

山上寒夜萧瑟，月光透过乌云洒落山间，照出一个可怖的怪物的模样。

在几?个小时?之前，那还是她的母亲。

她想走到母亲身边去，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脚步，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一片片红色的影子?。

她只能蹲在墓碑后面，低头看着地上延伸出来的影子?，听着那边崩溃的哭声。

「她恨我。」

「原来她恨我。」

长久的啜泣与?徒劳的安慰之后，是平静到诡异的乞求。

「……姐姐，求你。」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但?是，以这?副姿态苟活于世算什么?？」

「我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没有以后了。」

「求求你，杀了我吧。」

……

月光将影子?拉得无?限长。

纠缠的阴影宛如一个紧密的拥抱。

事实却?是其中一个用力撞上了另一个的刀尖，最后撞进对方的怀里。

不知道过去多久，提着刀的影子?走到墓碑前面。

又过了片刻，有人拨开了灌木丛，以无?比复杂的神情低头看向容容。

容容抬头看着她，忍住了没有哭。

那天晚上，她们在那座坟头旁边立了一座新坟，在墓碑上一笔一划的刻下了雁翎的名字。

她们在坟前站到天亮。

在最后那句“跟我走吧”之前，管长离说的是：「对不起，我来迟了。」

第214章 214、贺焱

“秦老?师……秦老?师……”

担忧的呼喊声忽远忽近, 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秦璇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费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被树影包围的天空，还有围在她旁边的几张熟悉的脸。

小茉莉欣喜地叫了一声：“呀, 秦老?师醒了！”

陈云响抱着书包蹲在旁边没吭声, 但脸上也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表情瞬间变得明?朗起来。

“怎……”怎么回事？

秦璇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刺痛得厉害，就?连呼吸的时候肺部?也在隐隐作痛。

不止是喉咙, 在记忆逐渐回笼之后，秦璇的脸色一白，其他的伤处也痛得她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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