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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长在山沟沟里,很难被发现,埋着小萝卜的土也硬邦邦的,孙掌门第一次来挖小萝卜,没有带工具,只是徒手刨,结果指甲盖都裂了,也不过才挖出零零散散的几个罢了。</p>
“挖小萝卜应该有什么特殊的技巧,肖师兄也许知道哪儿的小萝卜最多,今晚回去要好好问问他,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带我去后山。”</p>
这样想着,孙掌门带着为数不多的小萝卜回门派。</p>
在山泉泉眼处将小萝卜清洗干净,孙掌门背着木剑,一路寻到了万寿宫外。</p>
万寿宫内,师兄们齐聚一堂,神色严峻。</p>
和两年前那晚如出一辙。</p>
不同的是,这次师娘坐在了曾经师父坐的位置上,而原本师娘的位置,则是肖师兄。</p>
见到孙掌门回来了,师娘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招呼着孙掌门进去。</p>
孙掌门也隐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默默地攥着装着小萝卜的口袋,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p>
肖师兄伸手捏了捏孙掌门的肩膀,道:“明日师兄就要下山,去和师父一起杀鬼子了。”</p>
孙掌门低着头问:“鬼子还没杀完吗?”</p>
“鬼子非常狡猾,而且我们当中也出了许多给鬼子带路的狗汉奸,师父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p>
“那……我能去吗?”</p>
“不行,”肖师兄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要留下来好好练剑。”</p>
“为什么?”</p>
“传承不能断。”</p>
……</p>
第二天,肖师兄带着一大批师兄,急匆匆地下山了。</p>
孙掌门站在山门处与师兄们道别,直到最后他也没有问肖师兄,后山哪里的小萝卜最多。</p>
崂山上变得更加冷清了,师娘日渐憔悴,无心督促弟子修炼,剩下的师兄们也开始偷懒。</p>
只有孙掌门坚持练剑。</p>
在积雪融化的春天里,在蝉鸣刺耳的夏天里,在落叶纷飞的秋天里,在寒风呼啸的冬天里。</p>
本就黑白的照片开始泛黄,折痕处的画面慢慢缺失。</p>
有一天,师娘也带着师兄们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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