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俺答部拥兵十余万,具是骑兵,曾铣虽然手握陕甘十几万大军,但想要主动出击和俺答部作战,急切之间恐怕也是难以建功,仗,最快也要打一年,如此靡费,将达三百五十万。”
严世藩分析到这一步,面上就露出了笑容:“朝廷已经没钱了,明年的财政怕也是赤字,除非工部停了明年给皇上扩修日、月坛和大高玄殿的工程,如此也不过是挤出来二百万两银子,仍然难以补缺。
中央各部、司衙门都不富裕,缺的一百五十万两,算到最后还是要算到内廷局的头上,皇上自然不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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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是因为钱啊。”严嵩语重心长说道:“俺答部兵强马壮,又是骑兵来去如风,我大明朝这些年马政颓废,不能再像太祖、成祖那时养数十万精骑。
用步兵打骑兵,咱们皇上心里也担心啊,担心孤军深入草原,再闹出第二个土木之变来,我大明朝可经不住第二次了,所以这银子不能给曾铣。”
“曾铣、夏言之流不明圣意,一力主战,如此悖逆帝心之臣,岂可久乎?”
严世藩兴奋起来:“爹,咱们的机会来了。”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严嵩呵呵一笑:“西北的风刮进京来那一天,就是夏言山穷水尽之时,可惜、可惜。”
可惜?
可惜什么呢,是可惜自己少了一个政敌,还是可惜朝廷失去了一个宰辅。
这两句可惜严世藩悟不透,他也没心思去悟,此刻的严世藩只知道,夏言快要倒台了,而大明朝如今能接首辅之位的,除了自己老爹严嵩外,再无他人。
“东楼。”
“儿子在。”
“这段时间你可莫要生事,咱们爷俩要低调啊。”
严世藩连连点头:“爹放心,儿子一定谨记。”
“你也要管好下面的人,让他们也老实点。”严嵩抬头看向严世藩,意味深长:“要管住自己的手,不该收的钱不能收,不该接触的人,不要接触。”
严世藩心中便打了个哆嗦:“爹”
“一万两银子是不少,可咱们家,缺吗。”
话被点透,严世藩当即就跪了下来:“爹,您都知道了。”
“那姓陆的上下打点了这么多人,能瞒住你爹吗。”
严世藩于是垂下脑袋:“爹,儿子错了。”
“你错在太着急。”
严嵩伸出手,严世藩便赶忙将自己的脑袋伸到前者苍老的手掌下。
“陆家是咱们同乡,他家的银子早晚进到咱们严家的口袋里,既如此,急什么呢,你这样一弄,太招摇也太招眼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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