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的微风掺杂着花香。
淡色的窗帘纷飞翻转,拂过撑起的画架。
花谕笙手边的东西放得很杂,但杂中有序,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休息室里如此宽阔豪奢的环境,却分毫没有攫取他的存在感。
他轻松地倚坐在一堆画材中央,就像是挂在城堡墙壁的油画像最中心的人。
被同学们口口相传的、如偶像剧般夸张的“王子”、对郗禾而言如同“空中楼阁”的人,此刻就在她面前。
花谕笙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无声地诉说着为什么。
他让郗禾感到“陌生”。
这并非是指人和人交往的时间,而是过大的阶级差异让郗禾无法从以前见过的人里找到类似他的人物画像,再从经验中找到交流办法。
换而言之,很难理解,所以很难用正常人的办法沟通。
郗禾撑直酸软发麻的腿,直视着他,无比认真地说。
“我生活中不需要演戏。”
她不能陷入自证陷阱。
花谕笙和孝随琛的对话并不能将矛头直指向她,黑发戴眼镜的女学生一抓一大把,更何况他根本没有证据。
如果只凭郗禾逃避孝随琛来判断就太荒唐了,怕孝随琛的人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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