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吾道:“我看你有些冷。”
陈戚低头看了眼二人牵着的手,道:“可你的手比我更冷。”
蛇的血天生就是冷的,离开妖域太久,他好像都忘了这件事。
如玉慌得连忙抽走了自己的手,下意识编了个理由,说道:“大概是天气太冷了。”
“我要走了。”
他转身,慌慌忙忙地小跑去了。陈戚留在原地,目送他消失在漆黑的山林里,愈发觉得奇怪了。
如玉很少慌张成这样,大多数时候他都和他那徐先生一样,面无表情的。徐先生的脸上虽然时常带着微笑,可陈戚知道那笑容不过是客气的笑罢了,他对谁都那样,所以她只当那也是面无表情。
今天自己或许是不该生气的,无论如何,过两日就得分别了,今后再见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何苦在最后的关头不愉快?
陈戚叹了口气,也回家去了。
小小的离愁别绪,在这情窦初开的姑娘心里生长着。
相恋的人,马上就要分别。古老戏剧画本里所唱所绘的那些故事,竟然在自己身上发生了,或许那些作者们也是过来人吧。
多少人有过这样的少年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