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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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厌身躯猛地一僵，随即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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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少年那张杂乱头发下的脸，晏殷却只居高临下地漠然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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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确很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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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试验他能力的木箭甚至都能穿透狗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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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厌却第一次开口，断断续续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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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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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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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殷目光毫无情绪地掠过地上死狗，用着能够安抚人心的嗓音，语气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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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废物，而是一个可以一箭穿透任何人眉心的，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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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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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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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殷垂下长睫，一字一句道：“你需要更为合适的机会，来帮助你得以施展这份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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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厌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眸，听了以后唇瓣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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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神情激越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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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畜生的恐惧，被掩盖于一种恍若被神明鼓舞的夸赞，受宠若惊与蠢蠢欲动而出的野心交织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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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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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会……种地，偶……偶尔猎几只野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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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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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的粗陋弓箭被一只苍白的手掌按住，阻止了他嘴里余下那些会让他陷入无限沮丧和自我否认的情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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