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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浴室端了盆水过来,拧干净毛巾给余景擦擦掉头上的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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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蒸发带走部分热量,余景半敞着衣襟,眯起眼睛,视线游移,飘飘忽忽地定格在连珩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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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珩被盯久了有点发毛,但人多多少少有点贱,即便发毛了也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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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开被子,继续擦拭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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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很白,皮肤也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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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瘦,握起来能清晰地感受到骨骼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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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珩有点心疼,也不知道这人今天吃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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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分手了吗?”余景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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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声线刺得连珩耳膜一疼,他不敢抬眼,也不敢回应,像个被训了的鹌鹑,杵在那儿吱都不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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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把手抽回来:“用不着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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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珩手上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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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费劲地转过身,侧躺着,把后背对着连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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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珩耷拉着脑袋,有些手足无措,像被罚站似的,把毛巾在手里开开合合叠了好几下,直到门铃响了,这才起身过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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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店店员和跑腿小哥一起到了,连珩把归归交了出去,顺便给余景冲了杯退烧冲剂,规规矩矩端到了床边,半天没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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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等到杯子里的冲剂都没那么热了,连珩这才绕到床的另一边,谈着身子去看跟他隔了半张床的余景,小心翼翼地开口:“喝点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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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余景又把脸转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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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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