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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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好的时候，江令桥会在小园中独自坐着。香囊垂挂于腰间，一个人一言不发地仰首望着碧空如洗的苍穹，一坐就是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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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冬了去，今日春风骀荡，天朗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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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袂随风浮动，李善叶的脚步停了下来，见她如此，不由地轻叹了口气，而后抬步缓缓行至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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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见他来，江令桥莞尔一笑，“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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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澄明，似乎阴霾不再，一切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欣然提起酒壶替他斟了一杯酒，酒盏徐徐抵至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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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叶并没有接，只瞥了一眼，而后淡淡地开口问她：“人死不能复生，你打算这样下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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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桥的笑忽而凝在了脸上，她抬眸看他，强作镇定地继续笑道：“每日喝得下吃得饱睡得着，这样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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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这样么？”他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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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不走凝固的寂静，却拨动了少女的心事。多日来，没有人这样直截了当地在她面前显露过，她也逼迫自己不要整日沉湎于回忆，可有些东西就是在脑海里赶不走，日日夜夜折磨活着的那个人。如今被一刀剖开，太平龟裂，血肉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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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江令桥掩饰不住，眼尾泛了红，仰看他时，一滴眼泪悄悄滑落，“我好难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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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里带着哭腔，目光可怜。李善叶大抵是想到了什么，心有触动，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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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的声音很轻，“世间险阻重重，情关最绊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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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样不好，我也不想这样的……”江令桥哽咽地摇着头，“可是，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从前每日都能见到，心里便也习以为常了，哪怕是独自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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