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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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生，穷尽心血却未能得道。幸而女儿天赋惊人，一日千里，他也算有所宽慰，只是，没能等到女儿登仙就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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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得早，那时小玉还未及笄，如今已经快要记不得他的模样了。但这么多年里，她一直虔诚地活着，为阿爹未竟的修仙大梦而踽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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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曾是她生命的全部，可那样的日子像行尸走肉，她不喜欢一生看同样的风景，可她没有办法。如今，她似乎寻到了新的景色，她觉得，她可以跳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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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这漫漫一生，自己都在为阿爹的志向而活，偶尔停下来，阿爹不会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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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开心一些，她想成为自己喜欢的模样，她觉得，这是可以被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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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们去市集好不好，那里热闹，肯定有很多你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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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中秋，他拉着她的手，穿过一阵又一阵斑斓的花灯，沿街是无尽的叫卖声，吆喝声，喝彩声，他们穿梭其中，像一对郎才女貌的夫妇，四周燃着烂漫的灯火，欢乐的人潮盖过了他们的嬉笑声。他在前面牵着她，不时回头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小玉心安地追随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月白裙裾拂过盛宏的佳节氛围，纷飞在鼎沸的人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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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初开之时，小玉常在花林中奏埙。小白会缄默地凑过来，在她发间簪一朵新生的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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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和你很衬，人比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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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满脸羞赧，笑着要打他。小白则故意作对一般，左遮右挡，偏不让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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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让我抓到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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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小玉只凭着脚力追他，后来见追不上，一跺脚召了漫天蝴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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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自然轻而易举被蝴蝶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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