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们下去吧，还剩一点没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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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提那个，”曹南宗收起自己的失落，从秋千摇椅上站起来，逼近夏归楚再问一次，“阿楚，压力大其实不是因为个展，是因为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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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来找阿楚拍照，只是让他重温噩梦，那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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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归楚怔愣一瞬，手掌下意识挡住曹南宗贴近的胸膛，他摇头想否认，对面曹南宗只读懂了他拒绝的肢体语言，默默往后退，举起双手和他保持距离，脸上甚至还是带笑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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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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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归楚直觉很不好，好像又回到他们婚姻的末期，陷入那种怎么也扯不清的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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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贯能言善辩，此时却笨嘴拙舌，夏归楚的嘴开开合合，想要解释，过呼吸是自己的事，和曹南宗无关，可他确实在给曹南宗拍摄的途中发病，怎么说服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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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宗似乎也不需要听解释，他只是温柔地说：“阿楚，噢不对，是夏老师，对不起。你现在的状况需要好好休息，今天的拍摄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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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曹南宗便施施然走去推露台的门，俨然轻松收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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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只是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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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归楚看他红裙被风掀起，像是半卷残破的旗，迟钝地从他的话里尝到了别的意味，到此为止的，也许不只是这次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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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曹南宗的话总是充满暗示、隐喻，像层层叠叠的谜题，解开了表面，还有更深的等着你。答对不会有礼花绽放，掌声响起，答错也不会受到责骂，曹南宗只是轻轻阖上一扇门，把自己关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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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答错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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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烦躁涌上心头，心脏跳得胸口一阵绞痛，夏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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