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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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归楚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怎么了，曹总很期待被潜规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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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宗又不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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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无耻，比不要脸，夏归楚可没输过，他得意洋洋，心里欢呼自己这把赢了时，简直要吹起口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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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宗却忽然被什么吸引了注意，他的视线落在中控台上的摆件，像是惊奇，又像是疑惑，甚至还有点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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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磁悬浮的月球摆件，制作精良，散发着和天上那轮本尊相似的荧光，幽幽地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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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宗定定地看，月亮泡在他的眼波里，逐渐朦胧、融化、潮湿，他伸出指尖，想要触摸那实实在在的月亮，夏归楚却眼疾手快，直接把月球从底座上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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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块九包邮的小玩意，没什么好看的。”夏归楚飞快地解释，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垂下，手心里藏着那颗熄灭的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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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宗靠到车窗上，托着腮看他：“对啊，小玩意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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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哪有紧张，”夏归楚辩解道，“说清楚点，免得你想多了又误会。是，我喜欢买这些小东西，那又怎么了？总不能因为你是月君，我就得避嫌，不买任何和月亮有关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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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们都知道，蓝萨尔女神的代表化身之一，就是头戴桂叶明月发冠，手持莲花和权杖的月神，而持明教的月君就是月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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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持明教内，月君的声望之高，甚至超过教尊，信徒之间互相问候祝福，最常说说的就是“愿月君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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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归楚有意和这些习俗划清界限，却在解释完发现，这太像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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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随便买，”曹南宗颔首微笑，“放心吧夏老师，我没那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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