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一只蚌。”她静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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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让别人进入他的内心,拼命紧缩,恼怒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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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来,他的洁癖症,他的孤,他的冷,拒人于千里之外,都变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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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的冰种并不会融化,卉满发现要走进他的内心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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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灌了咖啡,寒意冷到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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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忽然觉出不对劲:“你才大二,就要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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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要提前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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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客观否定道:“你才大二就要申请毕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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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难的。”卉满无所谓然,“我早就问过老师了,他们说我要通过所有的考试,还要参加各种竞赛,寒假前的期末考试时我都通过了,可以毕业了,不过还要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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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挠挠头:“写论文好烦,不知道该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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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擅长写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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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冷下脸来:“你提前毕业,一点都没有跟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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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前毕业不是挺好的么,待在学校里再过几年我也成不了你喜欢的那种人,而且现在结业了你还能少替我交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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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付钱这件事,她始终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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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哪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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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姐那种大家闺秀,跟你一个阶级的,你们一个圈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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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镇定了一会,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给她建议:“你的论文,关于集团财务方面的怎么样?董事开会时你跟我一起,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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