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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站定在她的面前,被风吹拂的袍服与她的裙裳彼此勾缠碰触:“你知道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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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那日她对他冷淡时,他就该想到,她早已知晓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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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不敢那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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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黛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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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望恍了恍神:“大概因为,我第一次无比痛恨自己恢复得太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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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只要我的伤一直不好,就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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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黛嗓音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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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望却自嘲地笑笑:“可我从没想过,建立在谎言上的陪伴,只会让我将你推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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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不必以伤害自己的方式留下,我说过,你是太墟宗的恩人,若你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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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并不喜欢太墟宗,不想留在太墟宗,”岑望轻轻打断了她,“我连修界都不曾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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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留的,只是你的身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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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黛只觉自己的识海仿佛停滞下来,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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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乍起,吹得二人的发丝也纷纷拂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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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望看着二人偶尔轻触的发丝,恍惚中产生一种“结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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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段时日,你对我有没有恢复以往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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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飞快补充:“一丝一毫的那种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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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黛怔愣抬眸,一眼望进少年深邃又期盼的瞳仁中,她心中一乱,又下意识地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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