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们认为,端午节这天没见太阳时男子汉采的最好。剩下的环节,揉,搓、炒都是奶奶的事了。
奶奶炒的山茶香,一股清香唉。百义喝完茶,奶奶给擦干汗:想听啦呱吗,想听就去提桶凉水,把老榆树下的地泼泼,散散热气,晚上铺蓆好凉快,我拉呱给你听。奶奶小咪咪的说。
奶奶可会拉呱。闲时奶奶坐在床沿纳鞋底,百义就躺在床上听她拉呱。牛郎织女、天仙会都是奶奶啦的。
奶奶老家在山东,手勤怜人泼辣,喜欢吸烟袋。
呼呼啦啦响的笸箩筐,缭绕的蓝色烟雾,大狸猫眯着眼打的呼噜声。
这个大狸猫可不简单!
大狸猫,那可是百义的心头肉。
那是一只纯种的中国田园狸猫。
浑身的毛皮,灰一道,黄一道,黑一道,青一道。硕大的脑门上眉头抟紧,便会有个王字,活脱脱一个袖珍版的猛虎。趴在草丛里,伪装的很好,四肢匍匐,肚皮沾地,俩个耳朵尖,雷达样扇动扫描,绿油油的眼睛闪烁着阴冷血腥的光亮,一副呼啸蹿出的样子。事实上,它想捕捉的小兽们,几乎没有逃过它的利爪的。
奶奶很喜欢这只大狸猫。
她是山东过来的妇女,早年缠裹的小脚,让她走路颠颠的很不方便。每天饭后的时间,她大多在草席、床沿边盘腿度过。她一边叼着根长长的旱烟袋,身边的笸箩筐子里放着针头线脑碎布。两手不闲着,捻线、纳鞋底、补衣服,很少见到她两手空空的时候。
这时候,大多时,百义趴在奶奶身边玩耍。大狸猫则盘曲在身旁,尾绕着身,头枕着双爪,在那里打呼噜。
它的世界在夜里,大白天的,大多是无精打采的在那打呼噜。
看到猫在睡,百义调皮的用小草棒捅它的小鼻子、小耳朵。一捅一激灵。它用毛茸茸的爪子抓挠一下,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这时,奶奶往往用烟袋锅子敲一下百义:贼羔子!
贼羔子,这是奶奶对百义的昵称:别惹它!猫在念经呢?
百义来了兴趣,猫打呼噜是在念经。奶奶看出眼睛亮亮的百忍的迷惑。
强调说:是的!猫打呼噜是在念经哩。
见百义来了兴趣,奶奶继续说:人行了七辈子好,才能托生为猫哩!
别看,这小猫依偎人,对人好,它可是有九条命的。老虎都是它徒弟!
见百义来了兴趣,奶奶话稠起来:以前老虎笨的如牛马,空有一身力气,谁也打不过,只能受欺负。后来它磕头认师父,跟猫学会一身的本事,不过猫的心眼多,对老虎留了后手。
老虎自以为学会了猫的本事,天下无敌。老虎本事学成后,可不想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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