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嘁!
小菜园用圪针插得严丝合缝,不是防人的,是防鸡。那时,民风淳朴,偷得人少,可家家喂鸡。无论是毛茸茸的小鸡秧子,还是昂首挺胸的大公鸡,它们爱叨菜也爱挠花。
圪针就是酸枣棵,枝上长满了刺,比得上铁丝网。圪针是百义从山上割来的。
开春后,趁着星期天,艳阳高照的,拿把镰刀带根绳,到东山上随便割。百义走的远,他嫌近处的酸枣棵被人年年割,棵太小。翻过东山岛簸箕峪,那里的酸枣棵,到处是人把高的,弄不好,还能揪到过了冬的红红的干枣,嚼在嘴里酸酸甜甜的,美哩。百义还有别的心思,他想带着摸窝鸟蛋。前道房的王大爷,就在山上摸了窝蛋,叫老母鸡给抱出来几个小家伙,长大啦说是鹌鹑,可以斗家唻。圪针,百义割了不少,手面子也被拉得血乎啦的。
鸟蛋没摸到,听说找鸟窝,看起不看落,鸟儿在哪飞,到哪去找。百义没找到。他将圪针落在一起,用脚踩实,再用绳捆上,象拉着坦克车样在山路上走,一路上嘶嘶啦啦醭土朝天的往家走,很有成就感唵。
百义是经常上山的,揪酸枣子,拾地皮,剜婆婆丁…婆婆丁可以喂蚕宝宝,在桑叶还没长出来的时候;拾地皮时还可以带麻姑蚰。逮麻姑蚰多在夏天。几天连阴雨后,山水顺着山沟轰轰隆隆的泻下来,沟里的水尽管喊着叫着奔,草丛里的水只是温温柔柔的晶晶亮亮的淌,舔着小脚丫,漫过小脚面,凉丝丝的。细心看,水流过的地方有蚧蝼鬼爬过的小圆洞,轻轻的挖,有时能挖出豆虫样的东西。将它逮回家,翻出肚肠炒炒,可好吃哩。一个麻姑蚰吃香嘴嘛!也有人说,麻姑蚰不是虫,麻姑蚰是老雀,到现在,百忍也没弄清,麻姑蚰是啥。
麻姑蚰要是老雀,揭开哪栋房的屋檐瓦摸不着?还要上山吗?老榆树上,用弹弓打,也能逮几只;老榆树西的那片空地上也能逮,大雪天后,在雪地上支起笸箩筐,筐下撒几粒高粱,远远的拉着绳,一次就逮好几只。
那片空地很大,百义们在那打仗,藏老蒙蒙,老鹰捉小鸡。真的,百义见过真的老鹰在那捉过小鸡。蓝蓝的天上,挂着几絮白云,云间有个黑影,箭一样的射下来,才听鸡群叽叽呱呱慌叫,高高的空中已有鸡毛飘下,快呀!他们也打落。
打剌是百义们的所爱,这是当地儿童喜爱的游戏,很有点现代垒球的形式。
不论五冬六夏,他们都要在那比赛。打剌游戏很像现在的棒球运动。落,是木头削的,两头尖尖,然后配上打落的棒或板,在地上画个小方框,小孩们叫做城,城门呈圆弧状。打落开始,剪子!石头!布!先确定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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