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牛、拓车,步犁。
身高体壮的佟清礼是个贼大胆,没有不敢拿的钱,不敢办的事。既然发现了白光,嘿,也许是皇姑墓里又出了什么宝。他一溜小跑的扑了过去。
奶奶的,什么也没有。
佟清礼瞪着他那双本来双眼叠皮,如今布满血丝的牛蛋眼,四周霎了一圈。眼前的槐树林边,只有一堆头年的秫秸攒,叶黄枯焦的玉蜀黍棵的尸体。
重重的呸了一口,他叉开双腿,解开腰带畅快淋漓的尿了一泡。
尿才沾地,秫秸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东西?他裤子也没顾得上提,就重重的一脚踢去。
老天爷呀,里边竟然窜出一个白屁股的女人像惊枪的兔子似的,浑身直打哆嗦。满头亮亮的黑发,两条长长的辫子,两个卡子,别住额前的头发,颀长的脖子乃至耳朵尖都红的透明。
按理说男人见女人解溲应远远地避开。可佟清礼是什么人?百十里地内跺跺脚地皮都乱颤的人?他干脆连抓裤子的那只手也腾了出来,没费劲就将女人提拉到厚厚的枯叶上,按倒在上面。
我的个亲娘唉?怎么是秀芝?
惊恐的瓜子脸的苍白些许红晕,睫毛如落水的小鸟翅扑撒着惊慌的水珠,分外的刺激人。
这是佟清礼想了多少天的秀芝,嫩水葱似的秀芝,嫩黄瓜似的秀芝。
二月的韭,谢花的藕,十八的闺女,黄瓜妞。嫩呀,一掐就出水。要插在牛粪上的鲜花美女唉。
欲火腾的烧酥了他的身子,尽管女人斤半鲤鱼样在他怀里直打扑腾,他还是将她锁牢在怀里,然后重重的压了下去。
事后佟清礼对人说,谁叫她撅着个大白腚在那。吕洞宾见了也得动心,他不是也三戏白牡丹吗?嘿嘿,比上窑子过瘾,她越挣歪越提性。迷人,真迷人。他咽下口水。
秀芝多年后,那时她的脸已如干丝瓜瓤子,已失去红的功能。和熟悉的老嫲嫲们说起这事:我不该嘴馋去采薄荷,更不该在皇姑墓边尿,皇姑有灵呵,可那阵子偏偏尿急…巧了,碰上那么个东西,命呦。
那时,为了不连累别人,已是十九岁的佟有财和娘搬进生产队打麦场破旧的场屋子里。睡在床上,真的是八面来风、四面透亮。好在娘两个都是勤快人,经过几天的修缮,这屋子总算可以遮风挡雨了。
娘两个孤苦伶仃,但有一样挺奇怪。疼到能割肉给他吃的娘,分明是亲亲的娘,分明是亲亲切切的娘,全庄的人都能证明。他却从出生起就喊婶子,据说这是他死去的爹留下的遗言。
天渐渐冷了起来,先是瓦盆里的水结了薄冰,到后来,清早起床嘴里哈的都是白汽。晚上睡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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