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仿佛这才惊醒,茫然地转头:“……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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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张地起身行礼:“臣妾不知皇上驾临,未曾迎接,请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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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他没让人通报,她当然不知道他过来了。相比范雨巧的肆无忌惮,她总是恪守礼节,不会逾越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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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朕的贵妃,不用如此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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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摇头:“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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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荫打断她:“听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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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任意低下头,明显感觉到李成荫态度的变化。她却没有显得有多高兴,低声道:“臣妾只要能看到皇上就心满意足了,皇上……不用这样。”她不想要他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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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荫看着她,把她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两遍,才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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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朕是在可怜你?”李成荫挑眉,伸手把她拉到榻上坐下。“你怎知朕不是……”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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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连他自己都觉得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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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她吗?李成荫突然沉默下来,开始回想他这些天对任意的心软和心中莫名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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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未接触过情爱的少年,他知道那是什么。在他还有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意识到了,才会想脱口而出“你怎知朕不是喜欢你”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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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豁然开朗,这几日心头的空洞也被填满,再无空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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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之后,他反倒不知如何开口,不由蹉跎了片刻,看着任意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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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见他久久不言,抿了抿唇,杏眸如水:“臣妾知道皇上的心中只有皇后,臣妾只求陪在皇上身边,为皇上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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