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终局（十八）

了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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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涌进来的记忆更激烈的却是胸口氤氲的情绪。剧烈翻涌的情绪挥之不去，愤怒、酸涩、不甘还有恨意。所有的情绪都汇成了一句话：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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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不觉得有任何的不甘心，然而这句话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像是她自己说的，却更像是有人在她的脑海里对她诉说着自己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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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压着这些情绪，有时候觉得四周的东西都十分情绪，有时候却又觉得四周宛如幻影一般，隔她很远。但她面上仍旧十分冷静，时不时出声安抚何佳怡，试图稳定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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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何佳怡现在只听得到她自己想听的，一心只想看到陈四强一家人的尸体。几分钟之后，两人终于走到了陈四强家院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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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门敞开着，里面站着几个人，望里面看过去，屋门也是开着的，陈四强的哭号声从里面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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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佳怡听见哭声，开心地笑了起来，扯着任意说：“听见没有，他们哭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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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又低声嘟囔着：“不对，人都死了，谁给他们哭丧。”她已经记不得陈四强是好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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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不动声色地顺着她说道：“一个村子里，总有哭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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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说的对。”何佳怡说着，却拉着任意的手往里走，“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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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这次稍微用了些力，没有往里走：“这时候人太多，我们可以等一会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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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佳怡却道：“不行，我得去看看。要是没死怎么办？”她拉了两下任意，见任意不动，变松了手自己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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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轻叹了一声，只得跟上去。她怕跟现在的何佳怡说出真相让她崩溃，也怕何佳怡会一直这么疯下去，只能先慢慢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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