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明珠 第27节

成一团，靠着噼啪燃烧的柴火堆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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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窟外伸手不见五指，不时有风吹进山洞，像是在呜咽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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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诀瞥眼肩头上的蜀锦缎子，再看不时点着脑袋累到睡过去的人，悄声挪过去朝那截刺眼的白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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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堇说这是他的铠甲，那要是姜明曦死了，他还能说出这种话么？怕是转眼就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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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向来克己守礼的燕堇会发疯，燕云诀莫名兴奋不已，分外想看到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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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指尖触及脖颈那一瞬，姜明曦的那句“你别怕”再次盘旋耳边，让他突然想起幼时，拿着糕点哄他不哭的孝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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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一样温柔，将摔倒的他搂在怀里拍着背轻声安慰，燕堇有的玩具、书籍，他也同样会收到，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藏就被母后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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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说，那上面淬了毒，一碰即死，可他后来冒雨从垃圾堆里捡回去，什么事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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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自己再次想起死去多年的人，燕云诀在那张与孝敏皇后可以说没有一处相似的脸上来回梭巡，过了许久，掐住脖颈的手缓慢上移，挪至脸颊，用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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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脸颊到眉眼，最后落回那点泛白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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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诀将她从头打量到脚，目光最终停留在给自己拔箭的手上，来来回回许久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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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另一头，燕堇带人寻了整整一夜，却也只在二人坠下山崖的陡坡上发现了几枚今早亲手给姜明曦戴上的珠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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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堇紧握寻到的珠钗，眼底布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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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清晨，长安穿过弥漫山间的薄雾匆忙跑来，喘着粗气指向身后：“殿下，齐侍卫他们在下游两座山外看到了升起来的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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