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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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汀打开浏览器，键入“双人恐怖游戏”，按下回车，搜索出很多推荐，他一一打开来看，挑选了几个好评如潮的游戏，加入了游戏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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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一起玩吧。郁汀想，明天不行，总不可能在约定一起写作业的第一天就堕入游戏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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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这个暑假，和乌灼一起打一次他喜欢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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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凝视着对话框，许久都没有新的消息发来，也没有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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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会议结束，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只剩下白铁森没有离开，还在整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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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会议厅里，乌灼说：“我打算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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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森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有点惊讶地看着乌灼：“你怎么忽然想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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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的九年制义务教育是在防治中心完成的。经过长达七年的观测，乌灼十六岁时，实验室终于通过了对他最终审核，将乌灼判定为人类。对于这个结果，不满的人不少。高冯就是强烈表达意见的一个。白铁森作为实验室主任，出具这个结果的直接负责人，倒是很看得开，询问乌灼要不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十六岁是上学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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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乌灼拒绝了，他似乎没有融入这个世界的打算。而且乌灼也太危险了，独自一人，远离人群，也令大多数人更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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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六岁到十八岁，乌灼脱离监管，完成防治所的工作，没有违反过一次规定和约束，稳定性的评级提到很高的水平。现在有了要上学的意愿，基本不会有什么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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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没有回答，他报了一个学校的名字，是郁汀下车时的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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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森看着他，眼神复杂，有什么想说的，或许是觉得不合适，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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