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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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冯放下手机，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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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弘看他没有以此针对乌灼的意思，放下了戒心，劝了几句：“你知道的，你根本不可能撼动乌灼在防治所的位置。无论是什么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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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实验室中，他们的一切都被记录，封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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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冯若有所失，他压低了声音：“我现在觉得，乌灼像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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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意识到真正的原因——为什么在时隔多年后，乌灼愿意重新摄入新的污染物，获得新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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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究竟是什么，一个吃掉婴儿的污染物，或是一个吃掉污染物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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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乌灼看起来像是一个人，他拥有人类的情感，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他……保护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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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冯想，或许他应该放下，应该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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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郁汀的消息时，乌灼在结束一场战斗，或者用屠杀来形容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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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乌灼而言，杀死绝大多数污染物都很简单，但污染物的碎裂程度会影响防治所对其研究。比起在地球时的诸多限制，乌灼在污染源中也不能使用最快捷的能力，他尽量让有价值的污染物的尸体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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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是特别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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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的动作一顿，加快了速度，污染物轰然倒塌。乌灼没有立刻处理尸体，他往外走了几步，离远了些。然后，慢条斯理地摘掉布满粘液的手套，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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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弄脏与郁汀有关的东西，那像是不小心弄脏郁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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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消息的一瞬间，在荒芜、没有边界、堆满污染物残骸的污染源里，有什么突兀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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