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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飞檐上的最后一道金晖悄然褪去,钟鼓楼的暮鼓震碎鸽群盘旋的轨迹。
巡城兵马司的兵丁转动千斤闸的绞盘,青石板上蹄声嘚嘚,驮着货物的骡车碾过棋盘街的余温。
正阳门箭楼挑出第一盏气死风灯,宛平县令的轿影掠过棋盘街,灯笼上的“肃静“字样在暮色里洇成两团朱砂。
崇文门税关的木栅咯吱落下,漕船桅杆的剪影却仍在通惠河上摇晃,船娘舀起一瓢漂着槐花的运河水,泼碎了倒映在波纹里的东便门月城。
八大胡同的纱灯次第燃亮,琉璃厂书肆的伙计踮脚取下“慎独斋“的楠木匾,一缕檀香烟从智化寺藻井间溢出,缠住大隆福寺风铎的清响。
打更人沙哑的“小心火烛“漫过泡子河的芦苇,顺天府衙的灯笼巡至国子监檐下,惊醒了棂星门上栖着的寒鸦。
这就是夜幕下京城最后的景象,魏广德书房在书房里再次见到了劳堪。
“我已经和陈大人说过了,不过他还没有给出态度,说要好生思量一番。”
劳堪坐在太师椅上,有些苦恼的说道,“我把该说的都说了,面对当下局势,最好的人选其实就是海瑞。”
“陈大人应该是担心首辅那关过不去,说起来当初我也是想岔了,他初来乍到,如果贸然推举海瑞复出,出任南京都察院佥都御史,多少有点不给张江陵面子的意思。”
很多时候,一些很简单的事儿在当时你就是意识不到。
但是只要稍微等一等,过段时间在提起时,就会豁然贯通,想通许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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