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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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日勒图忽地笑道：“豫王么，虽不是老朋友，但也算得上是老朋友的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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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阿古拉疑心自己听错了，他的北狄语其实还不太熟练，不过是近些日子常私底下练习，说些简单的事情更为流利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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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们小伙子该听的事，”额日勒图拍了拍阿古拉的肩，道，“你做得很好，汉人那边继续帮我盯着。只要这一仗最终胜利了，我们以后就再也不打仗，你就可以真正回到草原的怀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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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拉的眼中闪着炽热的光芒，额日勒图知道，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就像草原上初生的牛犊，对草原有着天然的亲切与归属感。他正想再鼓励两句，但阿古拉突然一怔，气息一乱，猛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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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日勒图颇为厌恶地扭过头，尽管他将自己的神色藏得很好。他复端起方才阿古拉未曾喝完的那碗水递过去，岂料阿古拉摆了摆手，将头扭到一边去，以免落得更为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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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得喘不过气，最后嗓音有些嘶哑地道：“冷水……喝了，咳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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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日勒图心中暗骂一声娇气，但他只是伸手拍着少年的背，替他顺气，问道：“你这咳疾，患了有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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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拉道：“不过方才来的路上受了寒才咳了几声……应该不妨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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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额日勒图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天色晚了，你不能留在这里过夜，快回去吧，回汉人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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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拉勉强起身，深深地看了额日勒图一眼，然后打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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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起方才门口卫兵指的马厩的方向，牵出了自己的马。马儿不安地跺着脚，打了个响鼻。阿古拉将自己的脸贴在马儿的侧脸上，大抵是感受到主人的温度，白马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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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上马，打马穿过北狄的营地。北狄的深冬昼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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