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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药毕竟伤身……”他也不知该如何说道,只是试探着劝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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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宋吟秋勉强一笑,道,“我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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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曾经习惯了在京城的拘谨,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今日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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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未想过会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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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已经再也回不去了,”短暂的沉默后,宋吟秋蓦然道,她盯着沈知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从开始用药的那一日,就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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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弈想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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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都只会是苍白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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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人生受尽上位者操纵,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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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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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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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已经过了年关,照理说应当是暖意渐浓,但京城少有这样大雪之夜。吴羽权从御书房出来时,便被迷蒙的雾气晕地看不清路,他隐约瞧着不大真切,这雾气似乎灰蒙蒙的。但宫人们都缄口不言,想必钦天监又要扯出一堆“凶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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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羽权回想起前几天皇帝在御书房让他看的使者呈报,他那日战战兢兢,可能说的话不太顺皇上的心意吧,这几日都过得如履薄冰,他可是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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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休沐的日子也快到了,这算是一年中为数不多远离君威的时候。吴羽权父母妻女都在京中,他一心想着早些归家,上马车前甚至没看见车夫古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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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自在马车上坐下,却后知后觉——车上还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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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一惊,几乎是瞬间就要站起来,却听那个阴影中的人轻声道:“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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